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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尋找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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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燕一直在外面等著消息,見他頹廢的坐在椅子上半晌不說話,便知道沒有收獲,於是進來寬慰道:“算了,畢竟是一年前的陳年舊案,衙門也沒指望能偵破。若是當時你在現場就好辦了,你可以親自尋找線索……”

她剛說到這,忽聽得卓然急聲打斷了她的話:“你剛剛說什麽?”

雲燕楞了一下說道:“我說,如果當時你在,你可以自己尋找線索。”

“不是這句話,最前面的那句。”

雲燕想了想說:“我說,這是一年前的陳年舊案,沒指望能偵破……”

“一年前,對啊!”卓然嘭的拍了一下桌子,興奮地站了起來,“我可真笨。這案子是一年前的,我所說的那人窮困潦倒,也應該是一年前的,所以他才搶劫。可是他在當時連續搶劫了兩次,或許已經搶到了錢不窮,甚至有了本錢做生意,我卻還用一年前的情況去尋找這個可能的兇手,這不是刻舟求劍嘛。——多虧你提醒了我,謝謝。”

雲燕呆了呆,這才明白卓然在說什麽,笑了笑道:“我可沒提醒你,是你自己想到的。不過的確也是,時間都過去一年了,或許這人現在已經不是一個家境貧困的混混,但是如果一年前,他因為家境貧困而連續搶劫車夫,之後一年卻銷聲匿跡,很可能成了暴發戶,我們是否該從一年前窮困,現在又成了暴發戶的,曾經蹲過牢獄的人中去尋找呢?”

卓然哈哈笑著連連點頭說道:“沒錯,咱倆想到一起去了,你馬上按照這個思路重新進行排查。查查最近一年發了財的暴發戶,或者是不一定是很有錢,也許他只是擺脫窮困,解決了溫飽也是可以的,把範圍擴大一些。”

雲燕興奮的點頭,趕緊帶人去排查去了。

卓然沒有在簽押房等,因為這僅僅是推測,有一點撞大運的意思,他不會因為賭運氣而留下來不回家吃飯的。

果然,這一晚雲燕的排查沒有什麽消息。到了第二天下午,雲燕才重新出現在了卓然的簽押房,一臉的疲憊。卓然見到她臉上些許沮喪,便知道應該沒有收獲。

雲燕告訴說,她所了解到的暴發戶都沒有蹲過大獄,甚至都沒有進過衙門,也沒有作奸犯科的前嫌。而那些作奸犯科甚至蹲過大獄的,要麽就是先前基本上都提取到了指紋,但是卻沒有卓然所預測到的那種暴發戶。

卓然寬慰道:“咱們只是撞大運,從統計角度來說,案發一年之後才能破案的概率只能達到個位數。這麽小的概率,跟撞大運沒有什麽區別,所以沒有找到兇手其實是很正常的,我也只是偶爾想到了這麽一招想要試試,看來沒有成功。”

…………

幾天後的傍晚。

車夫張老漢趕著驢車在大街上走著。

他的驢車車棚上寫了個大大的租字,這是對外出租的一種驢車,一般用於跑短途。今天一天賺了一百多文,這些銅錢有一小包,揣在他懷裏,沈甸甸地壓著,卻讓張老漢感覺到神清氣爽。

若是每天都能像今天這麽生意好的話,日子就要好過一些了,不僅可以在逢年過節吃上雞鴨魚肉,甚至還能給孩子做新衣服,準備娶媳婦。

張老漢喜滋滋的揮動著小皮鞭,一邊留意街邊是否有人招手雇傭他的驢車。

驢車在青石板路面上有些顛簸,但是張老漢已經習慣了,他甚至喜歡這種搖搖晃晃的感覺,也不覺得車轅咯著屁股痛。現在天氣漸漸變暖了,雖然背陰的地方還有積雪,但是空氣中暖意已經在一天天的增加。

就在一陣帶著暖意的寒風吹過後,張老漢看見了街邊小巷中出來了一個黑衣人。這人戴著一個鬥笠,將臉整個都遮在了鬥笠陰影中,看不真切。

他伸出了手,示意張老漢停車。

張老漢趕緊拉韁繩,將驢車停了下來,然後從驢車上跳了下來,哈著腰說:“客官,你要租我的驢車嗎?”

對方只是簡單的嗯了一聲。張老漢趕緊從驢車後拿了一個墊腳的凳子,放在車廂旁的地上:“客官你請上車。”

那人伸手壓了壓鬥笠,使得自己的臉更加深的隱藏在鬥笠形成的黑暗之中,然後掏出錢袋子晃了晃,裏面當啷響,沙啞的聲音說道:“走,快點!”踩著凳子跨步上了車廂,挑起車簾鉆了進去,隨後放下車簾。

張老漢趕緊答應,聽到那錢袋子響,眼睛頓時亮了,甚至都忘了將地上的踩腳凳拿回馬車上,趕緊上了驢車,回身問道:“客官,您要去哪兒?”

“城南。”這人好像憋著嗓子似的。張老漢也不以為意,將手中的皮鞭一甩,答應了一聲,駕著驢車往城南而去。

走出一段路,他才想起忘了踩腳凳,不過算了,那踩腳凳已經破舊,不值錢,這筆生意賺的錢夠買十根嶄新的踩腳凳了,可不能耽擱。

張老漢故意攀談:“客官是回家還是去走親戚啊?”

車廂裏沒有人答應。

張老漢又道:“這天開始暖和了,好多人夜裏都出來玩兒,客官想必也是出來玩的吧?城南可沒有什麽玩的,大多是些沒錢的人才住的地方。要想玩兒的話,城北挨近衙門那邊最熱鬧了,煙花柳巷就在那一片,夜裏熱鬧的很。不過我是不大喜歡去那裏招攬生意的,一來那裏驢車多,也不好搶生意,二來搭那些尋花問柳回來的人,臟了我的車。特別是那些不要臉的女人,喝得爛醉,吐的到處都是,想想都惡心。”

張老漢見對方不想跟自己攀談,於是便自言自語說了起來,這靜靜的夜總要說點什麽,一方面想顯示一下自己的熱情,再者也可以打發路上寂寥的時間。

張老漢正說的高興,卻沒曾看見身後的車簾被輕輕掀開了一角,一柄寒光森森的殺豬刀出現在了張老漢的身後,緩緩往前,對準了正說的高興的張老漢的後心,猛然加速,噗的一聲輕響,從後背刺入了,刀尖從前胸透出。

張老漢的聲音戛然而止,他驚恐的低頭望著胸口突然冒出的半截帶血的尖刃,不知道出了什麽事。

刀尖嗖的一下又縮回了體內,從後背抽了出去。

那人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衣領,將他往後一扯,倒在了車廂裏,隨即按住了他的嘴、張老漢半點聲音都未曾發出。而那輛驢車卻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繼續在靜靜的夜中往前行進。

那人從張老漢的懷裏找到了那包銅錢,揣進自己懷裏,隨即跳下了驢車,抓過張老漢手裏的皮鞭,狠狠抽了驢屁股一鞭。那頭驢頓時四蹄翻飛,小跑著往前而去,很快拖著張老漢的屍體消失在夜色之中。

黑衣人快速閃入小巷中,將帶血的殺豬刀扔在了小巷路邊的屋頂上,快步沒入黑暗不見了。

………………

卓然一家人吃完飯,正坐在堂屋中說話。

他二哥開的眼鏡鋪最近接了幾單生意,賺到的銀子比他先前在作坊打工多了好幾倍,雖然還比不上卓然的俸祿,但是也夠補貼家用了。這樣一來,卓然和二哥都能掙錢,家裏的經濟也就寬裕些了。

二伯父很是高興,樂得合不攏嘴。因為在卓然的幫助下,他兒子找到了一門賺錢的門路,而且是別人不會的。二伯父想著,過些日子看看手頭寬裕,是不是請個幫工一起幫著兒子打磨鏡片,這樣豈不是能賺到更多的錢嗎?想到白花花的銀子,二伯父對卓然的感激,當真是如滔滔江水一般。

一家人正說得高興,忽然大嫂進來說,外面驛站來人,送來了一封信,是給卓然的。

驛站是送官方文件的,但是衙門官員卻也可以把自己的書信交由驛站傳遞,這是官員的特權。既然是驛站送來的,就說明來信者應該也是一位官員。卓然有些意外,不知道是誰給自己寫信,於是接了過來。看了封面,很是驚訝,因為信件竟然是大名鼎鼎的一代文豪蘇軾的父親,同樣名揚天下的蘇洵寫來的。

卓然承繼的小縣尉是嘉佑二年的進士,這一榜及第進士可謂群星璀璨,最有名的便是同為唐宋八大家的蘇軾、蘇轍兄弟兩人。

同榜進士瓊林宴上,小縣尉和蘇軾、蘇轍兄弟倆和他的父親蘇洵有過一面之緣。不過古代官員很講究同榜之誼,謂之“同年”沒想到這一次,與自己承繼的那個死去的小縣尉一同考取進士的同年蘇軾和蘇轍的父親會給自己寫信,這讓卓然甚至於有些受寵若驚了。

不過想想自己承繼的那小縣尉也是同榜進士,雖然名氣比蘇軾蘇轍差了老大一截,但既然是同年,那就應該是平起平坐的。

他們兩沒寫信,他父親寫信來,到底要些說什麽,卓然還真有些好奇。將信拆開取出,燈下閱讀。

信的前面是一些寒暄之語,回憶瓊林宴雙方相識的經過,和對卓然很深的印象。

到後面,信中寫道:“退自思公之所與我者,蓋不為淺,所不可知者,唯其力不足而勢不便,天子虛位而待公,其言宜無不聽用。洵也與公有如此之舊,且未甚老,而猶足以有為也,此時而無成,亦足以見他人之無足求,而他日之無及也已。”

卓然看完很是有些驚訝,這是一封蘇軾的父親求自己推薦他做官的信,這就有些讓卓然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卓然從承繼的小縣尉的記憶中得知,古代文人的確是有向高官寫信毛遂自薦,表達自己的抱負,求這些賞識他的人推薦自己做官的習俗,這是常見的。關鍵是蘇洵怎麽就求到他這小縣尉身上來了?

蘇軾的父親蘇洵,連續三次參加科舉卻都沒有及第,雖然他的文采得到了歐陽修等人的賞識,但是卻一直不能及第,沒機會做官。但按照規則,如果是高官保舉,他可以參加內部組織的特別的考試,通過之後是可以做官的。

可自己只不過是區區九品的一個縣城的主簿兼縣尉而已,並不是什麽高官。他求自己推薦,自己哪有那本事?所以一時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他卻不知道,歷史上,蘇洵想做官都想瘋了,只要是有門路的人,他都會寫信毛遂自薦。

卓然這次破獲了皇帝高度關註的重大連環殺人案,得到了皇帝的高度讚譽。這件事已經通過公文傳到了各地衙門,當然也傳到了蜀地四川,也就是蘇洵父子的所在地。他偶然得知,自己兒子的同年,居然得到皇帝的讚譽,那將來肯定是有機會往上走的,所以他信中才說“天子虛位以待”

蘇洵的腦袋轉的很快,他已經預測到卓然會因為得到皇帝的賞識而很快上位。趁著對方還沒上之前,先趕緊拉關系,免得到時人家當了高官才去巴結,那時就未必巴結的上了,這叫未雨綢繆,工作做在平時,於是才給卓然寫了這封信。

但是卓然弄不明白,翻來覆去把這信看了好幾遍,也不知道到底咋回事。決定等會回自己房間再慢慢想如何回信。

正在這時,門房大嫂又慌慌張張的快步跑來,焦急地對卓然說道:“三叔不好了,衙門來人說發生了命案,讓您趕緊去。”

一聽這話,屋裏人都嚇了一跳。

老太爺對卓然道:“那你快去吧,可別耽誤了。”

卓然起身答應,快步來到了宅院門口。

兩個捕快牽著兩匹馬等在門口,見他來了,忙上前抱拳拱手道:“縣尉老爺,在南城街邊一輛驢車上,發現一個趕車的老漢,被人用刀捅死了。南宮捕頭和雲燕捕頭已經帶人在那警戒,等著老爺去勘驗現場。”

卓然心想,這雲燕和南宮鼎的動作倒也快,由他們保護好現場之後,自己大致可以放心。於是快步翻身上馬,帶著郭帥策馬往前奔去,在兩個捕快的引領下,很快來到了南城的案發現場。

雲燕看到卓然來了,趕緊過來,低聲對卓然說道:“這個案子很像先前你說的有可能破案的那兩件案子。也是對驢車車夫下手,同樣是從後面用刀直接刺入心臟,一刀斃命。——會不會是那個兇徒,再次動手屠殺搶劫錢財呢?”

卓然說道:“死者身上的錢財不在了嗎?”

“是呀,死者的衣襟被扯開了,沒有發現死者錢袋。這就不合理了,因為死者是出租驢車的,這一天不可能一分錢都沒賺到,而且也不可能身上不帶錢袋。所以我推斷,錢袋已經被兇手取走了。”

卓然問他:“是誰第一個發現的?”

雲燕指著不遠處捕快正在問話的一個錦袍公子道:“就是他,是他報的官。”

卓然邁步走了過去,正在問話的捕快趕緊躬身施禮。

那錦袍公子看見卓然身穿便裝,不知道什麽來頭,疑惑地瞧著他。那捕快介紹了卓然的身份,錦袍公子趕緊躬身一禮說道:“小生拜見縣尉老爺。”

卓然聞到這公子一身酒氣,身上和手上都沾有鮮血,點點頭問道:“你是怎麽發現的?你把發現的經過說一下。”

那錦袍公子忙道:“我跟朋友在青樓喝酒,喝得有些醉了,便想回家睡覺。看見路邊有一輛驢車是出租用的,於是我就過來,但是沒見到四周有人,不知道車把式在哪,我叫了兩聲,沒人答應。看見車棚有條腿伸到外頭,還以為是車把式等生意,躺在車棚裏睡著了。所以上去撩開車棚,結果發現車棚裏到處都是血,弄了我一手,我嚇壞了,便大聲呼救,正好有兩個捕快巡街到了附近,聽到我叫喊,便跑過來問怎麽回事,我說了之後,他們查驗屍體,才發現這個老頭子已經死了,經過就是這樣。”

錦袍公子低頭瞧了瞧自己的衣袍,苦笑說道:“這身衣服值十多兩銀子呢,真是倒黴透了。”

卓然從一個捕快的手裏接過燈籠,舉著圍著那驢車開始查看。對南宮鼎說:“你們對周邊進行一下調查,問問附近的居民是否聽到什麽異常的響動。”

南宮鼎趕緊答應帶人去了。

卓然又對雲燕說:“你沿著這條街驢車來的方向沿途查問,看看有人是否聽到可疑動靜。爭取找到案發第一現場,就是兇殺現場。驢車會走動,所以這裏可能不是兇殺現場,要是這樣,找到第一現場,或許就能獲得更多的線索。”

雲燕立刻帶人沿途進行查問。

卓然對現場的那輛驢車進行了詳細勘察,提取到了一些指紋,經過鑒定,大部分是死者的,但是有幾枚指紋不知道是誰留下的,或許是乘坐驢車的客人,也或許是兇犯。

接著,卓然讓小廝郭帥提著燈籠,自己對屍體進行了體表檢驗。發現屍體沒有其他明顯外傷,就只有那一處致命傷,從後背貫穿前胸,刺穿了心臟。

南宮鼎回來稟報說,附近的人沒有聽到什麽異常響動,不過有人見到這驢車慢慢的從那邊過來,到這邊就停下了,還以為是車夫在等人,所以也沒理會,也沒想到是有人被殺了。這印證了卓然之前的判斷,只希望雲燕的搜尋能夠確定最初的兇案現場。

卓然觀察死者臉部,兇手在街上殺人,很可能會捂住死者的口鼻使他無法呼救。或許在死者臉上、口鼻附近能找到相應痕跡。卓然勘驗重點放在了死者口鼻附近,他從不同角度註意觀察。

忽然,他眼睛一亮,因為他在死者的臉部發現了淡淡的,似乎是指紋的痕跡。——兇手在用手捂著死者的口鼻時,死者在掙紮時,兇手的手可能會沾到死者的口水,也可能是因為緊張而手心出汗,將指紋留在了死者的臉部。

如何提取人的皮膚上的指紋,卓然已經配制出了相應的藥水,這是根據現代法醫502原液配方配置的藥水。他馬上叫小廝郭帥將勘驗箱拿過來,取出了藥水,撒在一張宣紙上,等到幹燥後將宣紙覆蓋在死者的口鼻處。

等了約莫一頓飯的功夫,然後揭開宣紙觀察,那一枚非常淡的指紋竟然顯現出了比較清晰的輪廓。

卓然趕緊用糯米膠帶提取了這枚指紋。這枚指紋比較清新,具有鑒定比對價值,卓然很高興,因為從這枚指紋所處的位置能判斷,很可能是兇手的。

卓然將這枚指紋與提取的死者指紋進行比對,發現無一命中,說明不是死者的了,進一步確定,可能是兇手留下的。

這時雲燕騎著馬飛奔回來了,興奮地對卓然說:“我們找到了可能是第一現場的地方,那裏遺留了一根上驢車時墊腳用的腳凳,而這輛驢車上的腳凳不在了,所以很可能是那輛驢車留下的。”

卓然頓時眼睛一亮說道:“太好了,快帶我去。”

發現腳凳的現場在一條街以外,看來這匹毛驢跑的距離並不遠,在沒有得到進一步驅使下便自動停了下來。也幸虧是晚上,街上幾乎沒有人,加之這條踩腳凳很破舊,沒有被人取走,還遺留在了路邊。

卓然他們來到了發現腳凳的地方,雲燕已經安排捕快在四周詢問附近的人家,看是否聽到什麽動靜和見到什麽可疑的人。

卓然仔細觀察了腳凳,沒有發現上面遺留下什麽可疑的腳印。

卓然讓南宮鼎對附近的隱蔽處進行搜索,因為從統計學的角度來看,兇手在殺人之後,一般會將兇器遺留在現場,或者拋棄在隱蔽處,而一般都是在現場附近,因為帶著一把帶血的刀子是很容易引起路人註意和懷疑的。

搜尋很快有了結果,在現場旁邊小巷的房頂上,發現了一把帶血的殺豬刀。刀上明顯有血液。

卓然還是很謹慎的測量了刀刃的寬度,並比對了死者後背的刀刃的寬度,兩者吻合,進一步證明這是兇手殺人的兇器。

卓然還要對刀上的血做進一步鑒定,如果刀上的血跟死者的血型不相同,那就直接否定這是兇器了。當然,如果血型相同,只能是進一步加強這是兇器的證據,無法做出同一認定。

卓然仔細觀察這柄殺豬刀,見到刀刃之上銹跡斑斑,可見這把殺豬刀放了很長時間了。

這柄刀的刀柄是用比較粗的麻繩纏繞的,這種繩索纏繞的刀柄,摩擦力增大,對於持刀的屠夫來說是很方便的。但是這種界面很難留下人的指紋,對於卓然來說並不是好事情。

果然,他用指紋刷在刀柄上反覆刷過,依舊沒辦法顯現任何指紋或者掌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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